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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事败露有情人天各一方

  原野之恋

他决定到星期六晚上去抓现行。


星期六那天,天气相当炎热,像着了火。到了傍晚,天边的云头开始聚拢。风起了,云头在风中山崩地裂般地压过来,很快笼罩了整个天空。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把大地震得乱颤。闪电忽明忽暗时时把大地照得亮如白昼,有时把大地抛向黑暗。忽明忽暗的闪电把大地变成无数个黑白照片了。风更紧了,把刚出穗的夏玉米扑到地上,又起来,像起伏的波浪似的。这时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在闪电亮时可以看到北村口走出两个白色的人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也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地跟住前面那两个人。看来后边那人是盯梢前面那两个人的。他们是谁,在这样的天还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无庸置疑前面的那两个人就是韩玉兰李小苗,后面的那人就是韩虎。这时在北边的坟地供桌上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在黑色的玉米丛中格外显眼。那人就是赵锐锋。今晚赵锐锋早早来到约会地点。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直接和韩玉兰说好他不在北寨门等她们就直接在坟地里等。他一来到坟地就站在供桌上直直地朝西南方向张望,身边的电闪雷鸣早已忘记,他心中只有他心中的女神。他们星期六的约会雷打不动。不少遇到恶劣天气,有时大雪飘飘,把他们裹成雪人。又是大雨倾盆把他们淋成落汤鸡。刮风打雷还不是小菜一碟。最近他知道吴帅在追韩玉兰,他怕失去韩玉兰,今夜约会就是下刀子也要来的。


赵锐锋站在供桌上,雨前的狂风吹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刚洗过的头发被刮向一边。白褂子被风刮开。小白褂就成了一面上下摇摆的旗子。狂风中的玉米在上下起舞,一会儿扑到地面,一会儿又顽强地站起来。赵锐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东面的这片玉米地。赵锐锋知道他们一定从东面大路上来。她们不会走二队场院,场院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如今那里有坐着乘凉的人,虽然快要来雨,但人们贪恋雨前的凉风,不到下雨点他们是不走的。赵锐锋望眼欲穿,但眼前只有随风起舞的玉米哪里有他们的影子。这时隆隆雷声更响了,更近了,闪电如火蛇在墨黑的天空飞窜。风带着雨星扑面而来,暴风雨就要来了。上个星期六晚上他和韩玉兰刚温存了一回,一般人认为倩女帅哥相遇,得是觅死觅活夜夜狂欢。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这几年他们没做几次。赵锐锋是个护花使者他珍惜他的美女,他才不让她早早枯萎里。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过后,在被风刮的东倒西歪的玉米地里显出两个白色的人影。是她们,她们真的来了。赵锐锋看见她们了。她们在起伏不定的玉米地里,时隐时现,不一会儿就飞到坟地边。还没到近前,那刺鼻的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潮湿的雨腥味扑面而来。闪电中赵锐锋看见韩玉兰的两个大辩不见了,满头乌发披散着,狂风不时把韩玉兰的瀑布般的乌发甩向天空,露出光洁如玉的脸,那乌发向后的样子,让赵锐锋想起一个宣传画上的一个镜头。那也是一个女孩,手拿镰刀,抬着带着胜利微笑的美丽脸庞,那不是很长的头发被吹向脑后,像一把燃烧的火炬。那健康美丽的女孩总让他难忘。小苗仍是齐耳短发,风不时地把毛发般粗硬的头发被吹到脸上又散开。赵锐锋见她们来到近前,忽的跳下供台,伸出双臂一边一个把她俩拉在怀里。这时一道闪电过后,巨雷在她们头顶炸响,吓得两个女孩浑身一哆嗦,更紧地抱紧了赵锐锋。接着一串雷声如鞭炮一样响起。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刻,一声比滚雷更响的吼声在他们头顶炸响。


“赵锐锋,你这畜生,你活够了!”韩虎如头受伤的北极熊从东面的玉米地里钻出,在闪电中韩虎如同从地里钻出来的鬼魂。


他的出现如给他们三人使了定身法一样,愣愣地站在那里如庙堂里的泥塑。赵锐锋心头第一个念头是,“该来的总要来了,完了,我完了。韩虎非杀了我不可。”随即赵锐锋觉得脸上被重重的一击。赵锐锋就倒在坟地乱草上。“轰的”如倒了一座土墙一样。这时大雨如注。


倒在泥水里的赵锐锋亲耳听到韩虎的怒吼:“赵锐锋我日你八辈祖宗,你吃了豹子胆了,欺负我头上。你不想活了,今天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非打死你这狗东西不可。”接着赵锐锋就觉的身上挨十几下。


“爸,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惊醒后的韩玉兰的地反映是猛扑到爸爸身上双手抱住爸爸猛踢赵锐锋的腿死不放手。


“滚一边去,都是你干的好事,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韩虎腿用力一甩,韩玉兰像树叶一样摔向一边。


可韩玉兰在泥水中又顽强地爬起来,跪在父亲面前,死死地抱住爸爸的胳膊,说:“爸,我和赵老师正当恋爱什么错?”


“是呀,我姐夫是和玉兰姐正当恋爱我作证。”吓傻了的李小苗缓过神来,冲上去搂住了韩虎另一只胳膊。


“滚一边去,都是你这骚货害了我女儿。看我不连你一块打。一个又穷又老的光棍不撒泡尿找找自己的脸,那有资格和我女儿谈恋爱。是诱骗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罢了。赵锐锋我们两家的仇不共戴天你再勾引我女儿我会杀你全家的!”韩虎咆哮者用力一甩手臂,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倒在赵锐锋身边的泥水里。轰隆一声巨雷炸响。雨水倾泻而下,雨点像子弹一样打在脸上麻麻的疼。韩虎用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闪电中看了下泥水中的赵锐锋和女儿还有李小苗。他心里一激灵,他想到赵锐锋是救过自己命的真要置对手于死地这不是他的初衷。今天他只是要教训教训赵锐锋的。让对手知难而退就行了。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自己并没想打死人这负法律责任的。


正在韩虎呆想之时。泥水中的女儿突然站起身,一下跪在她父亲面前。给她父亲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脸来,闪电中那惊人美丽的脸如今沾满泥水有些滑稽,但她也顾不得擦,她看着她父亲说:“爸,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死皮赖脸粘人家的,人家没错。错的是我们。爸,你不愿意也好,就此打住。我们就此断绝关系,你让赵老师走吧!永远不找赵老师麻烦,只要你答应,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给谁结婚我就给谁结婚。不论是薛帅还是王新汶,我都结。如果你不听女儿的,你知道女儿的脾气,那又是另外一种结局,你看着办吧。”


凶狠的西武庄老一韩虎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假装头气急败坏地又无可奈何地向女儿挥一挥手说:“好,我听你的,你们一定要遵守诺言,你和小苗还不快滚!我和这他有话说。”随后无奈地坐在身边的供桌上。


韩玉兰见赵锐锋没有什么危险,才赶忙拉起泥水中的李小苗,跌跌闯闯地消失在风雨中。韩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供台上。鄙视地看一眼已经站起的赵锐锋呵斥道:“你还不过来坐,我有话说。”


原来相貌堂堂一身帅气现如落汤鸡样的赵锐锋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赵锐锋不知所措地来到韩虎跟前坐在韩虎身边。韩虎朝这个自己一生中最畏惧又最敬畏的人高喝一声:“你我本来看你是个人原来如此不堪,干勾引无知少女的勾当,”


雨越下越大,像罐子倒,倒在了两人的头上身上。此时赵锐锋感觉到身边的汉子受的打击有多么大。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几岁。那本是生死不怕的强悍汉子缩在那里像个小老头。赵锐锋才意识到这事做的太离谱了,这不该有的婚姻硬强求,必定惹来大祸。他对韩虎说:“表哥,我不该我错了,我就此罢手!”


“早该罢手,赵锐锋。赵锐锋你干的啥呀,叫我如何说你呀!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一个三十多的光棍,玉兰小苗都是黄花大闺女都是良家妇女,你怎么狠心对她们下手。你领着她们在坡里乱跑,让人知道让她们以后怎么嫁人你这是毁了她们一生的!这些你难道不知道?”韩虎并不想知道他们到了什么程度,那些他不敢去想。但能意识到,她们不单单是在坡里疯跑的。他知道这是报应,知道自己干的缺德事。凭西武庄的太上皇的威望,西武庄有点模样的大闺女小媳妇他也上手了几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骚扰人家妇女,人家打你女儿的主意。此时韩虎后悔也晚了。韩虎贼喊捉贼呵斥了赵锐锋几句,气也消了些。这时雨也小了。韩虎哆嗦着手从裤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颗,含在嘴里,用打火机打住火点烟,烟早湿透了,打了几次没打着就扔掉了。他又正人君子似地训开了赵锐锋:“赵锐锋,做人就是个脸面,人生在世就得活得堂堂正正,别让人戳脊梁骨。你和天宇都是家族寄予厚望的,不是我夸我们家天宇,人家可是真君子,真是个人才!而你呢,竟如此不堪!”


“是,表哥,我错了!”锐锋只有道歉的份。


“你错,错大了。说重的你这是勾引人家良家妇女罪,得判个十年八年都不为过。轻的也得在公社全体师生面前做检查,那让你面子往那搁,谁还把孩子让你教?到时候你还有脸在世上混么!”


“我求你了表哥,别,千万别公开,那我真死无葬身之地了!”心里却说这哪里是勾引良家妇女,是正当恋爱,但他还能分辨的了?


“我也不想公开,我不会让我女儿名誉扫地,不会。这事就让它过去,让它烂在心里,谁也不说,”赵锐锋狠狠地点了点头。“是我们过去两家自古不睦,那是老思想作祟,我早想两家和平相处,我当年当支书是群众选的,你父亲撒神人寰,我也过意不去,可并不是想致人死地。反正我们两家的事从今天起就此了结。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赵锐锋你走吧,让我再坐一会。”


“好,表哥我听你的。我会记住你的话,一辈子都记住的。”赵锐锋借坡下驴。向韩虎道了谢,他决定到星期六晚上去抓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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