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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霸王宴老师脸面丢尽

  原野之恋

办公室前的老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转眼又到了春天。韩玉兰十六岁了。这时女孩已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是最美的时候。这朵溪河畔最美的最娇艳的花朵急切的等待着她的主人来采摘。可她的主人迟迟不动手,她等不及了,她要劝心上人私奔。星期天到了,韩玉兰避开李小苗迫不及待地约赵锐锋到南边岭上看桃花。这也是他们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的第一次约会。他们骑车过了玉树村,村南边是个沙土岭。岭上种满了桃树。人们就叫它桃岭。岭前就是连绵百里的凤仙山了。他们上了岭钻入桃林里了,路两边就是桃花盛开的桃树,他们如钻入花海一般。桃岭上没有人影,静悄悄的,只听到桃花轻轻的絮语。他们在路边插好车子。相拥着并排躺在桃树下松软的的沙地上,春日的地气在蒸腾。躺着上面就像躺在暖暖的棉被上。他们的上面是桃花的海。树上的桃花挨挨挤挤,一簇簇开满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粉红的花瓣,黄色的花蕾,真是漂亮极了。无数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小蜜蜂“嘤嘤嗡嗡”在他们脸前飞来飞去在忙着采蜜,热闹极了。空气中弥漫着撩人桃花的甜香,让人痴迷,让人心醉。韩玉兰紧挨着心上人,她好幸福好幸福!她多想这样依偎着他,永不分离。赵锐锋何曾不这样想。他也想和心爱的姑娘一走了之,浪迹天涯。可他顾虑太多。他不能太自私,他看着身边如花瓣一样娇嫩的女孩,她还是个孩子,他犹豫了,他们私奔了,这美丽的女孩就像从温室里移出的鲜花,得不到充分的营养很快就会枯萎,就像花瓣一样飘落。他不能让玉兰跟着他受罪,一点也不能。如果私奔他的写书成名的愿望会破灭,因此他下不了决心。人总是得陇望蜀的,玉兰要的可不是他们这样一直混着。她要嫁给他永远在一起,她为此夜不能寐,她知道父亲是绝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没办法他们只有和其他情人那样私奔。私奔也是她脑子里常出现的字。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含苞待放的桃花如雪花一样纷纷落下,像下了场花雨,一时落红无数,他们的脸上身上落满了花瓣,地已成粉色的了。


赵锐锋轻轻地抹去脸上的花瓣,也吹去玉兰脸上的花瓣,玉兰的脸的侧影就在赵锐锋的眼前了。赵锐锋一下呆了。青春女孩的脸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娇艳,脸白皙如雪脸颊却泛着淡淡的桃红,人们说的“面如桃花”就是这了。“看什么?”韩玉兰见赵锐锋看她羞的用双手捂住了双颊。“看你,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赵锐锋扒开玉兰的双手。玉兰又捂上娇羞地说“成天在一起,还看不够?”“就是看不够!”赵锐锋又扒开了玉兰的手。玉兰不捂脸了。转过脸让赵锐锋看个够。他们脸对脸眼睛对眼睛低看着笑了。看了一会韩玉兰动情地说“哥呀!我们私奔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那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一生一世再也不分离了!”韩玉兰她已经等不及了。她看着如精灵一样满天飞舞的桃花对恋人说。她不想这样耗下去,她等不下去了。她不能等到自己像桃花一样飘落的时候。


“玉兰我的最爱!”赵锐锋看着比花瓣还要娇艳的玉兰的脸庞动情的说。


“玉兰,你是个好姑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孩,我是多么的爱你,从在大队见到的你的一刻起,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你比仙女美一万倍,我盼望着我们私奔过着双宿放飞的生活,我在外干活,你在家操持家务,我干活回来一起吃做的饭。那是神仙的日子,我但愿有一天这样的夫妻生活,这辈子也值了。我为你做过多少梦,常见在美丽的大草原上,在清澈的小河边,有一个洁白的蒙古包,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河边洗衣服,一个小伙子在河边放羊,那姑娘就是你,哪小伙就是我。在这远离尘嚣地方我们生活的那样快乐。有时我想,我们两个绝色的人儿出走后走街串巷卖艺,你唱歌,我给你伴奏。不说唱歌就是你上台一站,人们如见天仙,一辈子也值了。可是思来想去我没勇气带你私奔,我担心的是两个家庭再无宁日,你爸爸不是气死也会杀了我全家自杀,我还害怕颠簸流离的生活让你鲜花一样慢慢枯萎。。。。。。”“哥呀!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什么苦也能吃,别的女人做的我照样能做,我会给你做饭,洗衣服,洗脚,你累了,我会在你身边轻轻的唱歌,直到你睡去,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让他们都快快乐乐的成长。。。。。”“不,我的女神,我决不让你跟着我受苦,决不,玉兰等着我吧!我一定会娶你的,等我有了娶你的资本,我就会光明正大的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这日子不会太远的!”说着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赵锐锋对韩玉兰的爱超出了一般的男女之爱,就像父亲对女儿,丈夫对妻子,哥哥对妹妹的爱,他太爱她了。他像呵护鲜花一样呵护她,她是他的生命,她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他为了心爱的姑娘不受委屈他没有带玉兰私奔。他们的婚事就这样拖着,像搁浅的鱼搁浅在沙滩上了。


就在赵锐锋韩玉兰看桃花回来写作陷入停滞不能带心爱的女人飞陷入绝望的时候,这时他们教师队伍里却有老师飞了。她就是赵卫花她招工了。赵卫花是赵锐锋西院四爷爷独子赵云忠大叔的大女儿,也是民办教师,在北校教书。大叔是造纸厂厂长,按条件孩子可以招工。赵卫花到了年龄自然招工了,赵卫花算是解脱了不再当这“孩子王了。”这天上午,赵锐锋、韩天宇赵云和几个正在副业队的办公室闲聊来打发这漫长的春日。忽听外面“扑腾、扑腾”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鲜有人来的仙境的幽静,接着外面有人尖着嗓子喊:“锐锋弟,天宇弟,有好消息,好消息,赵卫花招工了,赵云忠大叔今天中午请客,下午学生放学,老师都到南校集合,校长让我来给你们下通知。”随着话音,办公室里闯进兴奋的满脸通红流着口水的韩老三。


“请客,赵卫花招工了?”有酒场,有好酒好菜了,这对于一年不见一点油水的他们这些穷民办来说是多么渴望的事,他们听了应该是欢喜跳跃的,可是没有,是沉默、无奈、惊讶,羡慕,各人都想着心事。韩玉兰李小苗想:一样的女孩子,就是人家赵卫花有个当厂长的爸爸,就一步登天了,她俩的心里自然是酸溜溜的。李小苗的爸爸是工人能接班,可人们往往是重男轻女,接班的也是李小苗的弟弟不是她。韩玉兰更是懊恼万分,她爷爷比赵卫花的爸爸官还大,如果不被坏人告回家致死,她不只是个工人,全家都是城里人。韩天宇听了心里一沉,不是别的,是又要花钱了,人家请客你就的凑份子,不能白吃人家的。韩天宇盖房正囊中羞涩,他最怕酒场,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了。赵锐锋想的是赵卫花招工是好事,可是自己呢,谁为自己招工呢?想想自己招工的失败著书成名的梦想遥遥无期和心爱的姑娘婚事不能未了赵锐锋心里隐隐的疼。


“三哥,云忠叔请客没说凑多少份子,”韩天宇无奈地问。


“校长没有说,老弟咱管那个干吗,那是领导班子的事,咱小民不用操心只管喝酒就是了!”韩老三拉着长腔阴阳怪气地说,“通知我下了,晚了不候。”韩老三交代完就兴冲冲地去了。


中午十二点,所有老师都到了南校。李全法校长也在。领导班子成员都在。聚会的老师为什么到的这么齐,是有原因的。迎来送往凑份子喝酒本是平常的事,这都是自愿的,谁有人情谁参加的,没有学校下通知的。如果学校不下通知,像卫花这样攀高枝吃皇粮走的,他们会抹皮脸不会去喝欢送酒的。份子钱最少三元,这是他们一月的补贴,是他们一家的全部收入,搭进这钱整个家庭的资金链就会断裂,不是迫不得已谁参加呢?今天特别是校长下命令的,这就让有些人有了投机取巧的心理。认为校长大发慈悲是公家出这份子钱的,认为学校有那么多学生复收的地瓜干,学校拿出点钱来九牛一毛,赵锐锋这么认为,韩天宇也这么认为,大家都这样认为。韩老二那句这是领导班子的事咱小民不用操心也起了作用,他俩就没有问份子钱谁出。那天西武庄全体教师在校长李全法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去了大叔家。大叔全家客气相迎。一向不拘言笑的大叔笑的比谁都甜。还挺幽默地说:“谢谢大家光临寒舍,你们的到来是我老赵莫大的荣幸。”


赵锐锋见李全法有些脸红,红得有些不正常,他讪笑着:“打扰了,让你破费了。”屋内两个桌子早已摆好,,早已上了些菜,鸡鱼肉蛋都有,满屋子香气扑鼻,大家被大叔让到座位上。李全法被大叔让到左边那一桌的主位上。能喝酒的都到东面主桌上了,不能喝酒的赵锐锋、韩天宇和女老师在西边桌上。从一进屋,赵锐锋的眼睛就注视着李全法,可从头到尾到喝了酒赵锐锋没见李全法拿出一分钱来。这就怪了,难道为人师表的教师是来白吃是来蹭饭的,大叔有钱不假,他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可这不合乎礼数,按当地风俗,请酒凑份子天经地义,除了学生家长请老师除外。难道他们要破这个例,拿他们老赵家人当猴耍,也许是早送过来了份子钱。赵锐锋还侥幸地想李全法之流没那么坏。大叔这次真是实心实意地招待他们,大鱼大肉的菜很丰盛,还上了老师们见也没见过的高档酒,烟是一律大前门,可是赵锐锋只想着贺礼的事,再好的酒菜也味如嚼蜡。最后赵锐锋还是知道了真相。


席间赵锐锋出来小解,他听大叔和他的好友厨师朱老六在西饭屋里说话,只听朱老六气冲冲地说:“我说咱兄弟俩弄的啥呀,这群白吃,愿不得人们叫他们臭老九,连礼数都不懂,我们这大鱼大肉也白瞎了。堂堂人民教师,在过去是叫先生的怎么这么脸皮厚,怎么吃得下,真气死我了!”


“你生气啥,我老赵还拿不出几个钱,我请老师并不是要什么贺礼,他们来给我捧场我就高兴!”大叔哈哈大笑。


“唉,我的傻兄弟,叫我怎么说你呢!”朱老六无可奈何地说。听着朱老六的话,赵锐锋羞愧得无地自容。可一想,就李全法的品行,做出这样的事也就不足为怪了。那猫眼李全法本来生在溪河边一有名望的教师世家,父亲李光是远近闻名的老私塾先生。他兄弟李全立、李全有也是教师,他们好名声远扬。可这猫眼却是个另类。刚接触看他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可长了才知道这人不怎么样。对李全法的了解是在赵锐锋的本家哥哥赵卫放搞的一次恶作剧上。中午饭空,李全法不在。赵卫放神秘地对大家说:“大家听着,我会变戏法,一会变出东西来给大家看。”


“你别吹了你能变什么?”大家不信。我赵锐锋也知道这位本家哥哥办事荒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今天不知这老兄唱的那一处。


“好,看我的!”眨眼间赵卫放从李全法床下拉出一个小缸来,掀开盖子,里面竟是满满一缸地瓜片。大家大吃一惊,怎么这里还有地瓜片。地瓜片不是在仓库里吗?赵卫放说明情况,他说,“别看李全法表面装好人,是富得流油的公办教师,实际他却是个小偷。这老白毛每星期回家一次,就带一缸地瓜片走,回来就又充满再带走,这老白毛不知道偷了咱多少地瓜片了。”大家听了对李全法的看法一落千丈。这老白毛还有更可恶的事,学校勤工俭学养了几头猪,不想瘟死了一头,大家剥了喝了酒。谁知这老白毛还是偷了些肉块,又让赵卫放弄出来展览。最后这老白毛实在在西武庄学校呆不下去了,不到退休就卷铺盖逃跑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出白吃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赵锐锋在屋外听了两人对话心里不是滋味。可当了傻逼的大叔一点也不在乎,在席间敬酒敬菜,谈笑风生少有的高兴。这就是老赵家秉性使然。憨直、诚实、厚道、呆傻兼而有之。老师白吃这事传到社会上,老师的威信一落千丈,臭老九的名声更臭了。这事事后有脸面的赵锐锋、韩天宇怎么也觉得不是事,副业队的几个老师就又凑了点钱买了被面给卫花送去,礼虽不重,又过了时候送去的,但总不是白吃人家的,面子好看些。


赵卫花招了工,这可急坏了一个人,这就是赵卫花的恋人邹文广。赵卫花和邹文广都在北校教书,邹文广是县教育局会计邹贵荣的公子。也是长的白白净净一表人才,就是脾气软些,大闺女似的。他的家庭也算和赵卫花家门当户对。邹会计的权力极大,掌管着整个县教育的财政大权。当时教育局还没有财务科,他这教育局会计就是财务科长。他管着向地方拨款的生杀大权,地方学校都巴结他。一开始接触时赵卫花和邹文广是成天打打闹闹的,后来不打闹了搞起了恋爱。只是邹文广怕不拘言笑的赵卫花爸,不敢公开和赵卫花的关系。就想到他招了工再公开他们的关系,谁想到赵卫花突然招工,邹文广慌了手脚。如果这婚事不马上定下来,两人分离后,不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赵卫花家请酒那天当晚上他们就在北校办公室里相约了。是来商量对策的。在北校北排中间那个屋子也就是当年赵杰司令派人打死鬼子的那间屋子里,在昏暗的罩子灯下,两个恋人长久地拥抱亲吻。末了邹文广对赵卫花忧心忡忡地说:“卫花,你当工人来,你还等我吗?”


“等,怎么不等!”赵卫花信誓旦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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