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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韩虎的心病

  原野之恋

现在的韩虎只需做两件事就天下太平了。一是拆除抢占宅基地。拆除宅基地是个烫手的山药是个马蜂窝。前几年动乱时期,没人管。西武庄人乱抢宅基地,把村边好地都占了,复出后的赵老枪都没敢捅。韩虎知道这骨头难啃,但他有信心拿下。二是赵锐锋。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老枪会死,他和赵锐锋的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都占了。赵家一年一度的家族会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赵家拿赵锐锋领头和他对着干,虽然赵锐锋没有表态。这事定不下来那剑还是悬在头顶上。生死不怕的他怯了,他知道他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了。对付赵锐锋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上,这是韩虎的心病。


闲言少叙,这个赵锐锋有什么三头六臂让韩虎敬畏寝食难安呢。是他的个人魅力和能量,复线铁路的那场风波。那是他韩虎的梦魇。


七一年修复线铁路,西武庄韩虎带工,赵锐锋也去了复线铁路。去复线铁路干活。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因为待遇高。一人一天补助五角钱生活费,另外再补助每人五角钱。每个队只派两个人,六队去的赵锐锋和韩顺。他们管区筑的的是大溪口一段路基。当时复线民工是部队编制,村是排级单位,管区是连级单位,以上有团师等单位。那时韩虎是西武庄村的排长。赵锐锋他们村的这些民工住在一土公路边的一个小村里。赵锐锋他们几十口人住在村南头一个刚盖好主人还没进来住的新房里。复线工地的活就是用独轮车往地基上推土,活很累,但对这些小青年来说不在话下,这里难得的是生活好。饭是高粱混合玉米面窝头。顿顿有菜,有时菜里还有肉。一星期改善两次生活,不是白面馒头就是大米饭。这生活比在水库工地、大寨田工地强多了,那些工地一共才改善两次生活,就是开工请房东和完工谢房东。平时就是地瓜面窝头罢了。这里吃的好,还有补助。


刚来这里一切都新鲜。真是十里不重俗,这里各家茅房都建在大街上。我们那里茅房是家里有,大街也有。大街的是公用的,一般是男的用的,女人都在家里上厕所。这里大闺女小媳妇都在街上上茅房里。”哗哗哗”的撒尿声老远都听得到。


复线的劳动无比的惬意,生活是那么美好,像一首歌,快乐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着。赵锐锋他们农忙时也帮驻地村子割麦子。这对禁欲许久看着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汉子们这是个美差,他们毫不掩饰频频向驻地女子放电,驻地女子不但不躲也好不羞涩的迎着这目光,肆无忌惮地传达着心意,反正只是娱乐游戏,又不是真和人有什么,过后谁也不认的谁。谁能缺过这样放肆的机会呢,和赵锐锋对上眼的自然是里面最美的姑娘,那姑娘苹果样的圆脸,那黑亮的眼睛只盯着赵锐锋看。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有多少美丽姑娘,赵锐锋外出看到美丽的姑娘,总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像欣赏画一样看一眼,几乎所有被欣赏者都回应着赵锐锋的目光,和赵锐锋的目光沾在一起神交一番,那感觉真好!那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却让赵锐锋常常回味。外地汉子狠不要把人吃了看驻地姑娘的眼神让驻地汉子明显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在抽地头烟时,还是有人撞枪口上了。他们民工里有一个最爱说笑话的老头。他是东武庄的叫徐二能,老先生什在撑不住了,就出了歪脑筋忘乎所以和驻地妇女挑起情来。徐二能这人的事赵锐锋早耳熟能详。他没有儿子到南方卖孩子来回几千里一分钱不花,人家列车员还管他们爷俩饭吃。在回来的列车上他爷俩饿了,正巧年轻美丽的列车员经过,他扭了下小孩的屁股,小孩“哇”的哭了。列车员问事情原委,徐二能也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孩他娘跑了,我带孩子出来找,钱花光了,爷俩已经饿了好几天了。”热心的列车员买来饭让他爷俩吃,那里还查他的票?赵锐锋他们跟许二能从工地坐火车回家也不用买车票,一上火车老先生就拿出给儿子买的玩具小喇叭,嘟嘟吹了几下就装模作样地学着火车广播员的声音广播说:“亲爱的旅客注意了,亲爱的旅客注意了,水镇车站就要到了,有在水镇下车的旅客请下车!”“哗”的一声,全车厢的都看他个滑稽样笑的前仰后缩,列车员从没有见过这么个“活宝”也笑翻了,一眨眼只一站之地水镇就到了,列车员还能捡他们的票?他们早下车了。今天不知道这老先生又做什么恶作剧。只见他对围在他身边嚷着让他讲笑话的驻地村里的女孩们说:“我说个迷,你们猜,你们一定猜不着?”


“说吧!我们猜的着!”


“那我说了,你们说什么最硬”“嘘”人们一阵哗然。不知人事女孩们还回答着“石头、钢铁、金刚钻”的乱叫。


“不是,不是!”徐二能见猜不出就摇着脑袋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说你们猜不着,什么最硬,肉硬。”此言一出,立时如地上扔来个炸弹,把人们炸懵了。醒来的驻地汉子握着拳头像徐二能身边靠,懂人事的媳妇们羞的捂着脸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粗壮汉子猛的上前一手掐住了许二能的脖子怒吼:“我操你奶奶,我早看你小子不地道,还敢骚扰我们妇女,耍流氓,你找死!”接着就按着脖子往下按,这时的许二能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只被掐的脸红脖子粗,再不伶牙俐齿连话也说不出来。事出突然,人们都愣住了。也就在一秒钟功夫,西武庄强人赵锐锋和韩虎都有了反应,还是赵锐锋抢先一步。只见赵锐锋上前一把抓住粗壮汉子的掐人的手脖,说:“哥们!看我的面子,快松手,我给你们讲讲谜底行吗?”那汉子立刻感到了这手的力度,白了白眼的看了看比自己强悍的赵锐锋,只得松了手。咬着牙地说:“小子,我看你怎么解释?说不好我就灭了他”。赵锐锋对众人一笑灵机一动坦然的说:“就是肉硬吗!比如我们的割麦的镰,镰把是坚硬的木头,可硬生生地被我们的手磨细了,我们的手不伤分毫,不是肉硬是什么?”


“呵呵”人们哄堂大笑,一场危机顷刻解除。这时只有一个人没笑,那就是韩虎,他后悔自己只晚一步没有制止这场危机,让他的冤家对头赵老枪的儿子赵锐锋抢了先,这怎么能让他笑起来。


他们抽了地头烟,开始割麦了,那大眼姑娘自然跟在赵锐锋身后捆麦。割麦都是四人一组,三个割麦的,一个捆麦的。还没等队长一声令下,各村割麦好手为博得驻地女孩的青睐都抢先下手,“唰唰唰“都割出好远,身后成了像串串手榴弹样的麦捆子。那割麦的阵式真好看,那个个匍匐前行的割麦人就像前行的大雁,他们排开的样子就像空中飞翔的雁阵。但割麦好手赵锐锋没割,他还像欣赏家一样欣赏这割麦的场景。他的两边的副手候延刚、韩顺急了,说:“锐锋,快割,让他们见识一下咱割麦好手的风采!”那大眼姑娘也频频向赵锐锋示意,让他快割。锐锋割麦了,只见他像下山的猛虎,像离弦的箭,不一会儿超过其他割麦好手冲到了最前面,各村割麦好手都停止了割麦,为真正割麦好手叫好。韩虎看着像苍狼一样往前冲的赵锐锋,韩虎的心往下沉。


有时下雨。他们不能上工,只窝在大通铺上。真是闲得无聊。此时赵锐锋不能写他的小说,赵锐锋写小说是保密的,他只在家里写。从不在众人面前写。为啥,一是要出一鸣惊人的效果,二是怕遭人反感,说他有野心,是不自量力,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能写小说就画画。给人们画像。真是诗画同理赵锐锋文章写的好画也画得好。赵锐锋寥寥几笔就把人们的特征画出来,让韩虎目瞪口呆。对对手有文化的儿子敬畏几分。胜老子不难,战胜儿子难于上青天。这不是危言耸听,韩虎没有看走眼。在工地可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那时赵锐锋是个多么阳光的男孩呀!不久他的个人魅力显现出了。天子骄子赵锐锋像磁石一样把各村才俊吸引过来。他们有东武庄第一大户王家的主宰王业军,北宋的强人万志才,小山村的帅哥候延刚等,这些各村的佼佼者休息时都聚在赵锐锋周围,他们崇拜赵锐锋,甘愿当他的小弟。赵锐锋的威望超过各村的排长。天之骄子赵锐锋成了一呼百应的英雄。自然生活并不能像小溪那样一直平静地流一样。一天中午,赵锐锋和他的好友王业军他们去村北合作社买日用品,他们顶着烈日来到村外合作社边,这时村外都是刚割过麦子的麦茬地,亮亮的照人眼睛,远处的绿岛一样的村庄,合作社的地面刚撒过水散发的泥土的清香,这时一曲“来到我村庄”的歌从屋里缓缓飘出。这时赵锐锋感觉生活的那样美好。自然再美好的生活它自然也有波澜。其中工地上发生的一件事不得不提。从这件事展示了赵锐锋卓越的组织能力和号召力,韩虎自愧不如。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民工们常吃高粱窝窝头,出现了大便困难现象。这自然引起赵锐锋一伙的注意。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因为国家不会不合理安排民工膳食的。正巧有一位小伙在沂州铁路工地干过,他说同样五角钱生活费,那里是一天一顿细粮,菜里的油也比这里的多。问题找到了,是伙房和连部搞的鬼。要不连部成天煎炒烹炸的开小灶。和连部串通的人一定是伙房的头司务长。


司务长和赵锐锋同村是西武庄村人,名叫王义,外号大现成。此人虽是读过私塾的,但一点也不斯文,是一个一点也不实在的人,此人除了嘴巧,别无他物。他一个梯子可以许三家,天下雨屋漏人们到他家找梯子扇屋(就是用草堵上屋顶露雨的地方)梯子早被借走了,又来借梯子的,他说:“有,有,有!”可一找没有,他拍着头说:“忘了,让人借走了,抱歉,抱歉。”有人来还是这样,反正他不得罪人。


找人推石头盖屋,按惯例早晨吃咸菜,中午两个菜,晚上得成席十个菜。他老先生是早晨就是两个菜,中午十个菜,而晚上吃咸菜,把顺序颠倒了,这样一颠倒的结果是,车伙子没命的干,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车伙子们一见主家早晨中午伺候的都这么好,按惯例晚上还不伺候的更好,因此为感谢主家得没命的干。结果晚上吃了咸菜,才知道让老王坑了。他却大言不惭地说:“早上中午吃了有劲干活,晚上吃了没用。”还满有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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