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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苏醒】...

  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

——【苏若川没料到书房中已经有人,一怔之后立即止步。


适应房中光线后才看清坐在案后的是个正当豆蔻年华的少女,髻如青螺角尖尖,芙蓉双带垂两鬓。


书册掩着少女大半个脸,只露出对点漆般的莹亮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这一双眼眸,澄澈如镜,像是能映到人心里去。


“咳咳”侍立一旁的箜篌用力咳嗽了几声。


苏若川醒悟过来,急忙移开视线,歉然道:“抱歉,苏某应该先问过一声才进来的,是苏某唐突了。”


说完他便退出了书房。】——


“先生别这么说。是我看书看得入迷,忘了苏先生要来考教书岩功课的事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沈童柔声道,边说边忍着弯起的嘴角,心道幸好有书挡着脸。


苏若川在府中教了沈书岩一年左右,但他只在外院教书,沈府的小姐们则一直在闺阁内不露面,平日没什么接触。


但沈府正当及笄之龄的只有两个姑娘,听了这话便知这就是沈书岩的嫡姐沈童了。


沈童坐在凳上,朝前倾身算作行礼:“前几日遭逢意外,右足受了点小伤,起身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沈小姐说哪里话,是苏某失礼了。”苏若川又道了次歉,接着便要退到书房外面去。


“先生请留步。”沈童叫住了他,“先生考教书岩功课,可允人旁听?”


苏若川停步,微笑着轻轻点头,接着道:“只是要让沈小姐见笑了。”


“先生过于谦虚了,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这是圣上都认可的,若不然哪儿能金榜题名呢?”沈童话锋一转,轻叹口气,“不过我这个弟弟就让人犯愁了啊。”


“小侯爷聪敏机变,不管教什么一点就透。只是过于聪敏的人也容易犯一样的毛病,那就是不愿脚踏实地,刻苦用功。”


沈童听他直言指出沈书岩的缺点,倒不是一味粉饰太平,心中暗暗首肯,接着问道:“先生可有好法子,让他改了这毛病?”


借着书岩作为话题,沈童与苏若川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听见沈书岩的声音:“苏先生已经到了吗?糟了糟了,我看错了时辰,以为还有……咦?姐姐怎么也在这儿?”


沈童瞥他一眼:“我来看看你最近功课学得如何。”


沈书岩缩了缩脖子,做个鬼脸嘟哝道:“看就看呗,是真金就不怕火炼。”


苏若川心中微哂,她果然不是看书忘了时间,而是特意来抽查沈书岩功课的。


书房明间里摆着一张大书案,侧面各摆了两张小书案,沈童占了一张小书案,沈书岩恭恭敬敬朝苏若川行了一礼,接着便在另一边书案后坐下。


苏若川走到最大的那张书案后,开始出题。


先是考《孟子》章义,这是沈书岩刚学过的,自然难不倒他,一口气写就。


之后又考《大学》中的章句与释义,沈书岩这就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沈童坐在东首小书案后低头看书,听见苏若川出的题目,便微微弯起嘴角。


她早前关注沈书岩学业进度的时候,对此有所了解,《大学》是四书里最先学的内容,沈书岩大约是去年春天开始学的,到今天恐怕都忘得差不多了,突然被考问肯定是答不出的。


苏若川坐在北首正中,虽然一直盯着答题的沈书岩,视线却总难免会扫向东首侧坐的少女。


时当隅中,窗外阳光正好,她垂眸看着书,神情安详,逆光中的侧颜柔美而婉丽。


忽而瞧见她那个了然的微笑,苏若川的眸子便弯了弯。


沈书岩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憋出几句,且就这几句也是错漏百出、狗屁不通。他干脆放弃,两手一摊:“先生,这题答完了。”


苏若川瞥了眼纸上那堆狗屁,淡淡道:“论语,论政。”


《论语-论政篇》是稍近前学的,沈书岩略松了口气,闭目回想,终于默出大部分。当写到“温故而知新”这句时,他忽有所悟,抬眸看向苏若川,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若川待他写完搁笔,才道:“故者,旧时所闻。新者,今时所得。学若能时习旧闻,每有新得,则所学为我真正所得,举一再反三,其应用无穷,故可以为人师矣。但若只是记诵书本,以资谈助或应答问难,并无真正心得,其所知终究有限,故学记中讥其‘不足以为人师’,正与此意相通。”


沈书岩起身朝他行礼:“学生受教了。”接着拿起自己方才所答的纸卷,走到苏若川案前,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苏若川批阅完答题,再讲解其错漏之处,最后起身。沈书岩跟着站起来:“学生送先生出去。”


苏若川却看向沈童。


沈童合上书,双手交握放至侧腰处,坐在椅子上朝他俯身行礼:“今日得闻先生指点书岩,我也跟着学到不少,幸甚。前头已经备了车送先生回去。”


苏若川也没有推辞,朝沈童微一点头:“苏某告辞了。”言毕转身离去,潇洒自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沈童望着苏若川出去,微微笑了起来。


她方才问他如何让书岩改了不够踏实的毛病,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开出了方子。虽然要改正这毛病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至少点醒书岩,能让他有所悟,就是有进展。


还真是挺让人中意的呢……


因沈书岩与高湛说好午后会来神机营习练射术,高湛便留在军营,萧旷一个人回了家。


沈童送来的药膏见效很快,涂过后他连水泡也没起一个,第二天红肿就开始消退,到了今日归家时,连一丝烫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唯一不好之处是太香,而且是带着甜味的香,涂上这药膏后,萧旷总觉得自己是块行走的千层酥油糕。


窦氏虽听萧弘说过他在昆玉园救人,但压根没看出萧旷烫伤过,也就没有唠叨他。


在家吃过午饭,萧旷与小妹说笑玩耍了会儿,倒让他想起那天救出的那个小丫鬟,她和小妹看来差不多年纪,当时昏迷不醒,过去了这么几天,不知她情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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