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容易老
动物能产生的怨气不比人类, 一般没有多少, 对人也很难造成伤害。
要多少只动物才能产生那么多的怨气？
沈玄眯眼, 突然瞳孔微缩。
飞头蛮是人由于被妖怪附身，头在睡觉时飞离身体，到处吓人为乐，而附身的妖怪名叫枭号，是一种鸟的灵魂，一般会附在喜欢杀虏鸟兽、吃鸟兽的人上，被他附身的人在七天内会变成枯骨。
程玲变成飞头蛮的时间大概是上周四, 今天是周二，已经过去六天了。
如果他得到的关于飞头蛮的消息没错的话, 程琳应该在明天就会变成枯骨。
飞头蛮喜欢攻击虐待动物的人, 如果今晚没有人控制程玲的话，她可能会去找刚刚走过去的那个浑身被动物怨气缠绕的青年。
沈玄坐在椅子上猜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所有事情之间可能的联系,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店家抱着缅因出来，蟠龙跟在后面。
“小朋友，猫洗好了，”店家道，“宠物的食物你挑完了吗？”
沈玄从椅子上站起来, 因为刚刚那个青年可能虐待杀死过很多动物, 所以他现在仔细观察这个店家, 感觉是一个喜爱动物的人。
但是为什么他的儿子会虐杀那么多动物？
“嗯, ”沈玄说，“挑完了，就刚刚推荐的那款就行。”
“好，”店家，“要多少袋？”
“暂时两袋，”沈玄道，“猫的零食要我手上的这些，玩具让缅因自己挑吧。”
“你喜欢它？”蟠龙开口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看缅因很不爽。
沈玄不明所以地点头，而后明白了，笑了一声，走到蟠龙身边，附耳说：“你吃醋了？”
蟠龙大大方方地点头，沈玄无奈地摇了摇头。
把缅因抱到玩具区，沈玄拿了一个老鼠外表的玩具给缅因，没想到缅因看着它却兴致缺缺。
沈玄有点不知所措，猫咪不是都喜欢玩老鼠吗？
“不是所有的猫咪都喜欢皮老鼠的，”店家笑眯眯地拿了另外一个猫玩具给沈玄，“你试试这个，逗猫棒。”
沈玄接过逗猫棒，在缅因面前晃了晃，缅因立刻就扑上来要去抓逗猫棒。
逗了几下觉得新鲜，沈玄就转头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蟠龙道：“你去挑缅因的玩具，我跟它玩一会。”
蟠龙突然觉得那只正在欢快蹦哒的缅因猫更加令他讨厌了。
说起来，这只缅因猫还是他买来亲手送给凤凰的，这么想想他莫名觉得有些心塞。
等沈玄的新鲜劲过了后，他就让缅因抓到了逗猫棒，抱起缅因，问店家：“刚刚进来的人是你的儿子？”
“对，是我儿子，”店家笑道，“估计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今年读高三。”
“他喜欢动物吗？”沈玄又问。
“嗯……”店家摸了摸下巴，“我不清楚这个，不过应该是不讨厌吧。”
“他有被动物伤害过吗？”沈玄用好奇的语气问，“既然爸爸开宠物店，儿子多少也会喜欢吧。”
“应该没有被伤害过，”店家道，“只是他为什么不亲近动物我也很奇怪。可能是高三压力太大了吧，我记得小时候他还挺喜欢动物的，后来……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他就开始不亲近了。”
“这样啊。”沈玄笑笑。
蟠龙见沈玄问完问题，便开口道：“就这些东西，一共多少？”
“一共xxx块，”店家说，“你们的猫还挺健康的，很活泼。”
等回到家后，沈玄坐到沙发上，从红绳空间里面拿出飞头蛮的资料夹，又仔细阅览一遍上面的文字。
“刚刚怎么突然问起那个人的儿子？”蟠龙坐到沈玄身边问道，顺便把趴在沈玄腿上的缅因放到地板上。
“喵喵喵……”缅因不高兴地抗议，蟠龙把躲在他口袋里面的银狐递给缅因，缅因瞬间就兴奋了，去碰银狐。
银狐见主人沉浸在一堆纸里面没注意到蟠龙的动作，只得奔泪撒开四脚开始夺命狂奔，缅因兴奋地跟了上去。
飞头蛮的资料这上面很清楚，沈玄用食指指着一行魔字，陷入沉思。
被枭号附身的第六天，程玲基本上是救不回来了，第七天就会变成枯骨，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几率。
弗罗拉已经把程玲的家庭信息都调查出来，整理成资料交给了沈玄，资料里面显示程玲还有一个混娱乐圈的姐姐，但是她们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而且她的父母也更喜欢她姐姐。
说来也是巧，程玲的姐姐程霞，她有参与《仙魔》的拍摄，也就是沈玄演凤进的电影。
沈玄见过程霞的照片，她跟程玲长得不像，她很漂亮，而程玲的长相却普普通通。
沈玄手托着下巴，如果程玲很讨厌她的姐姐，那么当夜晚降临时，她变成飞头蛮，凭借本能行动应该会去找程霞，魔的嗜杀性子会影响程玲，驱使程玲杀了程霞。
但是程霞却还活着，她在沈玄去学校上课的时间还去拍了定妆照。
沈玄皱眉，这事有点奇怪啊。
突然感觉一只手按住自己的眉头，沈玄回神，见是蟠龙。
沈玄索性直接往蟠龙的腿上倒，笑了笑说：“你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快乐吗？”
最近沈玄突然发现，蟠龙开口的次数变少了，他突然细思极恐。
“当然，”蟠龙不明白凤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很快乐。”
“但是……”
你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你很快乐，沈玄有点纠结。
蟠龙顺了顺沈玄的头发说：“别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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